或称：《阿里曼：不曾改变》Ahriman: Unchanged 的小小重置节译、reddit讨论帖的搬运翻译、与机仆的碎碎解读。

和朋友聊天时谈起阿教授的第二次红字。我想那故事本身兴许本来也是多少偏隐晦的，感觉云里雾里似乎也正常。恰巧最近reddit上看到个不错的远古讨论帖，遂在此基础上加以部分理解，凑成这篇杂谈。

(资料图)

那么，说说变化灵那条线吧。

变化灵这条线，大致上的背景故事是这样的：第二次红字之前，老t派了一只变化灵 (Changeling)*，去赐予阿教授一份礼物。那只变化灵一路夺舍许多人，最后以阿教授的亲信手下，伊格尼斯 (Ignis) 的模样，来到第二次红字失败，却从中活了下来的阿教授面前。

接下来的部分，便是看似含混的变化灵线结局了。这里放原文以供参考... 

机仆没有使用现存的Donkey译本，而是自英文原文进行了重新译制。原文参见 Ahriman: Unchanged, Chpt 24 Reforged; 见于 Ahriman: the Omnibus . 仍旧是机仆译，Ciel校。

变化灵向阿里曼伸出手去。那术士正仰起头来，痴痴然望着它。

“来，握住我的手。”它又一次说道，以着伊格尼斯的声音。

握住它吧，这样，于你，一切便都结束了，那变化灵对它自己轻声咏叹道。握住它，领取你的奖赏吧。

领下那忘却之安宁吧。

阿里曼没有移动一分半毫。

你必须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这份礼物，变化灵自言自语地喃喃。正如你在不知中侍奉，你的奖赏也必于不知中获得。你已做得足够，而我们的主人满意于此。这便是你的奖励。拿去吧。

“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，伊格尼斯？”阿里曼问。

“通过一条很长很长的路。”变化灵答道。阿里曼怔然，随后向上伸出手去，要握住那向他伸来的手。

“其他人呢？”

“有关系么？”

阿里曼的手指微微缩回了一分。他的手在距离变化灵的抓握只有寸许的地方犹豫着。

“红字… ”阿里曼开口道。

“结束了。”

“它失败了。”阿里曼说。“我失败了。”而变化灵听出了那言语中的隐隐意味，并非仅仅是绝望，而是… 几乎是一则疑问。“我失败了么，伊格尼斯？红字们呢？他们活下来了么？他们… 被改变了么？”

那问题仿佛飘散在风里。

然后变化灵感觉到了一个声音在开口发话。那声音如此浩大，有如尘埃飘落的娓娓微声、垂死之人的遥遥呼喊、与虚空彼侧的火焰噼啪。

“离开他吧，我的孩子。”那声音说，“他还有许多的舞要为我跳。安宁不会属于他。现下还不会。”

变化灵垂手放下阿里曼的手，向后退去。它忽然感到如此空洞。它会从阿里曼的生命中取走这些记忆。他永远不会记得，曾有这样一次简短的会面发生过。它想，某种意义上，这是一件礼物；只不过，不是它前来此地，本要送出的那一件。

阿里曼正怔怔凝望着变化灵呢。

有那么一瞬，那变化灵回过头来，让它的第一张面容 – 它真面中的一张 – 回望着阿里曼。

一声震惊的喘息。

随后，尘土在他们之间拉起一重面纱的帷幕，而那变化灵，还有一切它曾存在于此的记忆，皆不复焉。

变化灵说，它给阿里曼带来的是一份礼物。一份需要在不知中接受的礼物。关于遗忘之安宁。

很多人大约是能理解出最表层的那层意思的。变化灵来，是为了带给阿教授死亡的解脱。但是，为何它又要说，这份礼物要在不曾知晓中接受？为何要说到遗忘？为何老t又变了主意，要教授活下去？

这便是reddit这则讨论帖* 的有趣之处了。私以为这应该是我看过的关于变化灵线最好的解读。原文来自Bolter & Chainsword论坛的goosey_j.

* Ref: /r/40kLore/comments/65j43e/comment/dgf2szj/?utm_source=share&utm_medium=web2x&context=3

我们不要忘了，奸奇是司掌希望的混沌之神。在这整个系列 (指阿里曼三部曲) 之中，阿里曼都完完全全、彻彻底底地，被这一情绪所支配。我个人认为，这新一次的红字、与变化灵的现身，都既是奸奇的考验、也是奸奇的奖赏。

红字是一场考验。我们都知道，它将以失败告终，而这整个仪式都是奸奇的策划，为了驱使阿里曼进一步走向他成为奸奇究极的凡人仆从的命运。而那变化灵的存在，是为了给人以一种自由意志的幻觉。

倘若阿里曼在第二次红字结束之时认命了，彻底败于绝望，做好了死去的准备，那么，变化灵便会以终结来奖励他。那便是奸奇的虚假提议 (bogus offer)*，一场饰以“谢谢你一直以来的辛勤工作”之形的死亡。

* 机仆注：bogus offer, an offer you don't expect someone to accept and you don't want them to, but will deliver on if they accept. 一种并不指望别人接受，也并不想别人接受，但倘若对方接受，也还是会成立实现的offer。

可是，阿里曼并不肯接受绝望，一如奸奇知道他不会的那样。于是，便有了那银片的移除 *1；有了以那被治愈、回复肉身的红字战士 *2 为种子，播下的虚妄之希望；有了新一场自我延续的、失败与重生的循环。

* 机仆注：

1. 《阿里曼：放逐者》Ahriman: Exile 第14-15章中，审判官爱奥贝尔 (Iobel) 开枪打中了阿教授，有两块子弹碎片卡在教授心脏附近取不出来。那是泰拉熔炼的特制银子弹，即使是教授也没办法以灵能将弹片移除，只好用亮羽法术硬化弹片周围的血肉，与之抗衡。每次他的意志稍有松脱，那些银质弹片都会切得更深。第二次红字的时候，教授全副精神都放在仪式上，于是那弹片终于切开他的一双心脏。但忠于小马的千子巫师尼库 (Knekku) 撞开了阿教授，成为了第二次红字的意志中心，也是第二次红字的牺牲。他的牺牲导致教授心脏中的弹片消失了。

2. 第二次红字之后，有一个红字，Helio Isidorus, 回复肉身。他的更多剧情在Ahriman: Eternal里揭晓… 不过我翻译的这个帖子写于2017年，彼时Eternal这本书还没出。有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在评论区多剧透一点23333

机仆的简而言之及发散：

所以，那只变化灵前来此处，确实是给阿教授带来老t的礼物的。而那礼物，或说奖赏 – 是遗忘，也是解脱。

如果教授握住了变化灵的手，选择如变化灵一开始提议的那样，遗忘，那么变化灵会抹去他的记忆，然后让阿教授在忘却带来的平静安宁中死去，彻底从命运中解脱。

但即便经历了重重的失败，教授依旧不曾放弃，依旧燃烧着恢复兄弟们的斗志。老t遂大为感动 (…?)，拿走了教授心脏里的银弹碎片，又通过Helio Isidorus回归肉身，给了教授红字尚可逆转的虚假希望。

于是，那变化灵要送出的礼物，就变成了让教授忘记，曾有一次，老t向他提议从命运中永远地彻底解脱 – 大约老t觉得，这是对教授之执着的一种侮辱吧。

和好基友们的发散对话:

机仆：这么一看老t还是蛮仁慈的… 每次送手下上路之前，都会至少送一点虚幻的温暖。伊克纽蒙*死前，老t给了他会被教授接纳的幻觉；而教授倘若心灰意冷选择死亡，那么老t便会赐予他遗忘，然后让他在遗忘的平静之中死去。行吧，虽然还是坑，但是还是有点人 (?) 味的…

* 机仆注：Ichneumon，短篇《命运愚者》Fortune's Fool的主人公，其故事详见CV24577938。狂热信仰着老t，想要以侍奉阿教授，来荣耀他的神。阿教授派克泰夏斯从他那里获取离开恐惧之眼的方法，假意许以接纳，却玩了个文字游戏，借此为他带来毁灭。

吟游馍：不做人的人文关怀 (确信)

鸦鸦：泪目了()，老t在不做人方面意外地挺做人的

（杂谈 完）